【周叶】正牌男友（42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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•4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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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喝了。”
趁着大家闹哄哄没人注意，叶修站在周泽楷后边，接过了他的杯子。
周泽楷喝得迷迷瞪瞪，眼眶一片通红，周围一切人和物都虚化成了背景板，也就叶修的脸柔和得像开了美颜。太久没见过对方这么温柔的眼神了，已经乱成一团的脑子本能的把时间线拖回了过去——他和叶修还甜甜蜜蜜的日子里。
叶修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，本来涣散的眼睛猛地盯住自己，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高兴，但碍于醉了，表情管理失败，笑得极其怪异，像是在哭得时候硬扯出一个笑。
“都回去吧。”叶修实在没有心情融入到周围人的欢天喜地中，周泽楷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。
“喝完了吗？”黄少天搂着张佳乐打了个酒嗝，“喝完酒回呗，我吃的好撑啊！得先出去消消食。”
其他人都闹哄哄地散了，刚才还热闹的餐厅一下空了，只有周泽楷张着嘴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回荡在叶修耳边。
“不走？”苏沐橙从食堂阿姨那儿拿了两个橙子，递给他一个。
“你们先回吧。”叶修无奈笑笑，“我陪他醒醒酒，一会儿就回去。”
苏沐橙看了看周泽楷，点点头，走出几步又掉转回身问，“要解酒药吗？外面就是药店，我去买。”
“我去吧。”叶修说，“大晚上的，你自己别乱跑。”
餐厅又安静下来，这下就只有他们两个了，连食堂阿姨都收拾完走了。周泽楷坐在椅子上，靠着墙，眼睛半闭，有些难受地大声呼气，像只奶狗。
叶修拖过一个椅子，跨坐在上面正对他，不厚道地把他醉酒神态瞧了个一清二楚。周泽楷喝醉了还是很乖的，除了偶尔清醒过来会发神经笑笑，大多数时候都是闭着眼做梦。
他喝了不少，身上发热还都是汗，安安静静坐了一会儿呼吸就没那么急了。叶修伸手蹭蹭他的额头，干爽温热。
“走吧。”他小声说。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喝醉酒的人都会变重，但叶修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压力。周泽楷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，一吹风脑子清醒了不少，迷迷糊糊睁开眼，发现带着自己走的人是叶修，安心了，眼睛又闭上了。
“喂喂！”叶修无可奈何地喊他，“醒了就自己走两步，我拖不动了。”
虽然醉了，但他的大脑还在运作，告诉他醒来就会失去叶修，失去那些美好、温暖的感觉。被本能支配，其结果就是死活不肯睁开眼，自欺欺人地逃避着现实。
叶修无法，认命地拖着他回了宿舍，把人往床上一扔，嘴里嘟囔道，“你就是要我老命来了。”
这么一通折腾，他身上也全是汗，干脆脱了衣服直接冲澡，结果刚调好水温站在蓬蓬头下，周泽楷那个小讨债鬼又寻进来了。
叶修崩溃，“你又怎么了？”
周泽楷眨着湿润迷蒙的眼，不好意思地开口，“想上厕所。”
是自己太冲动了，叶修平定一下内心，关上小浴室的门，声音从里面飘出，“你上吧，等我洗完你也冲一下。”
外面没有动静，叶修也没在意，闭上眼开始搓头发。男人冲澡向来很迅速，十来分钟的功夫，一身清爽。他边擦头发边往出走，然后就和坐在马桶盖上的周泽楷来了个近距离对视。
“卧槽！”这是叶修第一次对着周泽楷骂脏话，“你在这儿干嘛呢？”
“等你。”大概是酒壮怂人胆，周泽楷今晚几乎是有问必答，什么话都说得出来。
“你不能出去等吗？”叶修尴尬地揪过毛巾捂住鸟，“在这儿干嘛！”
“等你。”周泽楷还是不清醒，颠来倒去只会说一句。
时钟走到了11点，他们两个费尽千辛万苦终于爬上床，叶修瘫在被子上，冲着又迷糊了的周泽楷说，“你是故意的吧？报复我？”
一旁的人安安静静蜷在被子里，像只找到了窝的小兽，连呼吸声都渐渐平稳了起来。
“哎我欠你的吧。”叶修无奈叹气，“晚安。”
本来这事儿到这儿也该结束了，大家安安稳稳睡一觉，第二天天一亮，啥事儿都当没发生过就好。可叶修一闭上眼，就忍不住想到刚才的一切。
尤其是在浴室时，周泽楷看到他要走，忙拉住自己胳膊，近乎哀求地低声说，“别走。”
叶修承认，那一刻他心软了，软得一塌糊涂。
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这五年里，他有多在乎、多喜欢周泽楷。人生在世，总有一个信念。他可以不脸红地说，周泽楷就是他除了荣耀之外最重要的信念，那这个信念会轻易动摇吗？
不能。动之就是伤筋动骨的疼。
连嘉世那个连累他追逐荣耀的窝都能忍，对周泽楷，他更没什么忍不了、等不行的。可他狠心、决绝，不光是为自己碎了的那半颗心讨一个说法，更是不希望，也不愿意看到若干年后，周泽楷后悔现在的冲动。
所以他要等，等周泽楷确确实实，死心塌地地把心送到他手上。他也不介意在爱情里耍一些小手段，欲擒故纵不用白不用。原因无他，他舍弃不了周泽楷，正如无法放下荣耀一般。
基地的训练枯燥乏味且强度大，并且娱乐时间都被叶修用看比赛视频为由占据了大半，15天封闭训练下来，用生不如死形容也不为过。
“上称。”叶修冷着脸对黄少天说。
世邀赛在即，出国前，体育总局的工作人员先带着这群网瘾少年做了个体检，确保身体健康。而所有体检项目，第一个自然是身高体重。
“我竟然胖了！”黄少天不可置信地叫着，“在基地这些日子我天天经受着非人的折磨，竟然没瘦？”
“省点唾沫。”叶修掏掏耳朵，指了指下一个房间，“小心太激动血压值测高了。”
送走了黄少天，叶修抬头看向下一个人，是周泽楷。对方有些不自在的站到称上，整个身子都绷地紧紧的。
“胖了瘦了？”叶修随便瞄了一眼，140斤，对于这个身高来说差不多刚刚好。
“瘦了。”周泽楷说，“5斤。”
叶修忍不住抬头看他，巴掌大的脸上没什么肉，更显得一双眼睛大，黑眼圈让整个人都有些憔悴。
是瘦了，叶修想。
等一连串检查做完，饭点也过去了。叶修领着他们去了南锣鼓巷，随便挑着吃了点。时间差不多时，一群人就散了，基地给放了两天假，回家或者回战队都随你选，只要两天后再回来就成。
除了王杰希本地人，其他人都走了，叶修起初还在犹豫，后来陈果打了个电话来，他就也买了回H市的机票。
他和周泽楷的飞机起飞时间差不多，孙翔方锐回了家，只有他们三个在机场候机。中间周泽楷离开了一段时间，回来明显高兴了不少。
广播通知准备登机后，叶修和苏沐橙朝周泽楷摆摆手，结果后者跟变魔术似地掏出一张飞H市的机票，抿着嘴说，“我和你们一趟。”
叶修明白了，刚才周泽楷离开是去改签了。
“你去H市有事儿？”叶修不自然地撇开视线问。
“没有。”周泽楷诚实地说，“想陪你。”
“哦。”叶修拖长音调应到，作出一副严肃、不待见他的模样，“我答应了吗？”
“...”周泽楷抿抿嘴，虽然早就猜到了对方的反应，但这么赤裸裸说出来，还是会觉得难受。
“虽然现在训练结束了，但比赛马上就开始了。”叶修继续严肃道，“咱们还得约法三章，该保持的距离还是得保持。”
周泽楷不说话，一直微微低着头，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两个字。
叶修知道他犟，也不和他再多说什么，拉着苏沐橙走在前面，一副烦的要死的样子。
起初苏沐橙也觉得周泽楷有些越界，但对方越来越委屈，看的她也不自在，想和叶修说差不多行了。结果一抬头，就看见叶修挑了挑眉，一副老狐狸的算计模样。
“你又欲擒故纵？”苏沐橙小声问。
“嗯？”叶修摇摇头，“我还没原谅他呢。”
苏沐橙又想到刚来训练时叶修义正辞严地说不会给周泽楷机会，结果一转眼，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变。
“你刚才——”
“嘘！”叶修竖起食指，“我没原谅他。”
“好吧，你没原谅他。”苏沐橙笑了笑。
她知道叶修的心思，也知道周泽楷的改变。之前周泽楷用退役来胁迫轮回的事儿她知道，起初觉得对方做的太绝，虽然是为了爱情吧，但不厚道，毕竟轮回也很重要。不过再想想，就明白周泽楷其实很在乎轮回，这么做，也是为了协调轮回和叶修，况且要不是有十足的把握，他也不会轻易用退役来谈条件。
即便他之后会因为这事儿被说闲话，但也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。也是从这事儿后，苏沐橙对他的态度有些改观，毕竟除了自己和叶修的家人，再没谁会把叶修放在第一位考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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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职还能再战十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