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周叶】正牌男友（27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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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后赛带来的紧张感远比常规赛要大，兴欣的一群小年轻们即便有了不少面对比赛的经验，但好像也没减轻多少。就连唐柔，也对第二天的比赛有些未知的害怕。
“他也会紧张吗？”唐柔睡不着，小声问一旁的苏沐橙。
“从这个赛季初他就开始紧张了。”苏沐橙也小声的说，“只是看不出来而已。”
“那他有什么解压的方式吗？”
“方式？”苏沐橙想了想，“大概还是荣耀吧。”
“不停地荣耀？”
“嗯，一直荣耀。”
苏沐橙躺平看着黑漆漆的房顶，想了想刚才唐柔的话。其实不光是这些新人紧张，就连她，进入联赛六年，面对一些关键比赛也总是会手心冒汗。但她不是紧张比赛，而是紧张没能帮到叶修，没能帮他夺得他想要的冠军。
紧绷的神经逐渐被回忆软化，苏沐橙困倦地眨着眼，又想到了以前的每个季后赛。那时候叶修似乎总是很忙，但他也总会给自己找点乐子。赛前上网游玩玩，和人一起PK，或者就是单纯的在荣耀大陆上欣赏制作精美的风景。
而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是谁？即便大脑被困意支配，但还是努力运作着，试图从模糊的记忆里找到答案。是黄少天？是她？是哥哥？意识越来越混乱，陷入梦境前，她的脑海中终于蹦出了一个正确的名字，是周泽楷。
“H市主场？”江波涛拉过副驾驶上的安全带系好，今天是兴欣和蓝雨的比赛，周泽楷早就订好了票，还顺带买上了他的那一张。
“嗯。”
“时间这么紧张，也就你这么心大还要去看比赛。”江波涛忍不住吐槽，“还好后天是咱们主场，不然都赶不回来。”
周泽楷没接话，江波涛又说了两句见他不回应，也安安静静闭上了嘴。
因为这是兴欣的第一场季后赛，来看的人很多，场馆门票也早早售罄。距离比赛还有一段时间，但场馆附近的街区都被堵了个水泄不通，许多车辆被迫停在较远的几条街道旁。远远朝萧山场馆望过，则能看到一片红色的海洋，是兴欣粉丝们穿着队服前来助阵。
相比周泽楷和江波涛面对的困境，兴欣众人则轻松很多。和往常一样，他们吃过晚饭后从后门溜出去，沿着一条小路进入场馆，一直没被人发现。
再有不过半个小时，比赛就要开始了。
在夏天戴个口罩和帽子，不光会被人误以为是神经病，自己也捂得难受。在江波涛第十次冲周泽楷不满抱怨后，场馆终于开始了检票，长长的队伍以一分钟一米的速度缓慢挪动着。
“你知道我上一次到现场看比赛是什么时候吗？”江波涛扒下口罩，痛心疾首地问。
周泽楷转头看他，直到把江波涛看的发毛，才抬手狠狠将对方的帽子往下压了压，“会被发现。”
费尽千辛万苦，他们终于随着人群进入了场馆。这是一种很新奇的感觉，因为自从加入战队后，就不再像从前一样，可以自由出入各种荣耀粉聚集的地方。所以除了全明星，他们几乎不会坐在观众席上完整地看完一场比赛。
当闹哄哄的观众席一个一个被填满后，场上也响起了音乐。从选手席出来的队伍先是蓝雨，因为是兴欣主场，主持人对蓝雨队员的介绍就很简略，几分钟糊弄完了一整个队伍。
紧接着是兴欣，叶修作为队长第一个出来，现场粉丝情绪高涨地扯着嗓子欢呼。周泽楷身边坐的全是一些身强力壮的男粉，其结果就是被突然而来的声浪震地有些不知所措，倒是江波涛，很上道的一起高喊着叶修的名字。
“哥们儿，你个子高，去前面拿着这个横幅挥一挥行不？”突然一个兄弟拍了拍他的肩，周泽楷被吓了一跳，听清楚对方的话后，猛地摇头。
“大家都是叶修的粉丝，帮个忙嘛！”那位兄弟还是不肯放弃，“就挥一下！”
江波涛一副看好戏的样子，也不帮他说话。无奈之下，周泽楷只能拿着那个横幅走到栏杆前面，僵硬地挥动着。
“哥们儿，用力挥！”那位兄弟又在指挥了。
周泽楷奋力挥了挥，上面一行叶修最牛的大字在许多人的眼前飘过。大概是他真的很努力，已经在选手席上坐下的叶修突然回头看了看。
叶修的目光停留了许久，粉丝注意到后都纷纷跑到栏杆前朝他挥手。周泽楷一下被挤了出去，后面的江波涛忙把他拽回了座位上。
“他看见你了没？”江波涛问。
周泽楷摇摇头，他也不清楚。叶修转头看向这边的时间不超过几秒，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看，就被人群挤到了后面。
“没事儿。”江波涛安慰他，“先看比赛吧。”
“你刚才怎么突然想到要和观众打招呼？”苏沐橙好奇地问。
“没什么。”叶修说，“显示我们人多，给蓝雨一点压力。”
“你好幼稚。”苏沐橙无情吐槽。
“这叫心理战术。”
“这叫幼稚。”
叶修不再搭话，转头和一旁的蓝雨挥手。喻文州礼貌地点点头，黄少天则是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，不过一句都没听见。
季后赛取消了个人赛，按人头拿分，直接上擂台赛。看惯了叶修第一个上场的众人还在议论，都说今天应该看不到叶修首发了，毕竟王牌安排在三四位比较合理。
潘林和李艺博两位解说也是这么想的，但话音刚落，叶修就从选手席上起身，朝身后的观众挥了挥手，眼神无意地在周泽楷所在的那一片多停留了几秒。
“叶修第一个上？”旁边有人惊呼出声。
周泽楷无暇顾及这些，他还沉浸在刚才叶修看向这边的眼神中。即便这其中无意的成分居多，但他还是不受控制地觉得，叶修看到了他，知道他在现场。
“叶神对宋晓？”那边蓝雨的首发也已经走出了选手席，正是蓝雨的关键先生，宋晓。
周泽楷的注意力回到赛场上，面前的全息投影迅速载入了地图。没出几分钟，宋晓就被叶修全面压制，1分拿下。当荣耀两个大字在屏幕上出现时，几个兴欣粉丝激动地喊出了口号，
“1挑5！”
“咳咳。”江波涛拉下口罩凑到周泽楷耳边小声说，“口气太大了吧！”
好在他们只是喊了两句，没有太过嚣张。之后叶修又拿下卢瀚文一个人头后，就因为没蓝被黄少天送下了场。
当晚的比赛是兴欣拿下10个人头分，而蓝雨只拿了三分。但论起团队赛的胜负，却是蓝雨取得了最终胜利。而比赛从开始到结束，爆点也是一个接着一个，莫凡一挑二、莫凡击败黄少天、黄少天被树压、魏琛的表现等等，一点不拉地都登上了热度榜。
也是因为这些新闻的热度太高，一条“疑似周泽楷”的相关新闻却几乎没有人注意到，在一轮一轮新的热搜刷新下，被刷出了榜单。
周泽楷和江波涛轻车熟路地绕到场馆后门，等了半个小时，兴欣一队走了出来。叶修自己走在最后面，双手插着裤兜，还是一贯的懒散模样。
“吃夜宵吗？”走在最前面的陈果问。
“小龙虾？”方锐举手。
“要问问蓝雨吗？”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，反而只有叶修，漠不关心地四处张望着。
“叶修，你呢？”陈果问他，“想吃什么？”
“我随便。”叶修叼了一根烟，“你们先回去吧，我去买包烟。”
大家继续讨论着一会儿吃什么，叶修则朝反方向走了回去，等兴欣众人走远后，朝着周泽楷在的地方说，“有话就快点说吧。”
江波涛紧闭着嘴，把周泽楷推了出去，然后迅速转身蹑手蹑脚地离开，坚决不当电灯泡。
叶修坐在一个长椅上，嘴里叼着烟，似笑非笑地看向不知所措的周泽楷，“坐啊，就几天不见，都这么生分了吗？”
周泽楷听话地在他身边坐下，摘下帽子口罩，双手不自然地捏着它们，“好久没见了。”
“也没多久。”叶修吐了一个烟圈说，“以后还会有比这更久的。”
周泽楷捏着帽子的手又用力了几分，他想反驳这句话，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反驳的理由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你是为了谁道歉？”叶修问。
“我。”周泽楷抿了抿嘴，“公关和经理。”
“有什么对不起的。”叶修磕了磕烟灰，“什么都改变不了。”
这句话像是把插在心口的那把刀又狠狠往下按了一寸一样，疼的周泽楷快要说不出话来。他甚至想起身离开，因为他一点都不想听到这些刻薄、无情的话从叶修嘴里说出，那太伤人了。
他们两个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，一根烟抽完，叶修不耐烦地催促，“还有要说的吗？没有我就走了。”
周泽楷下意识抬起头，和他一直躲避的眼睛直直对上。曾经那双眼里满是爱意和温情，但现在却只有不在乎和不耐烦。
他撇开视线，心虚地问了一个自己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，
“我还有机会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几乎没有犹豫，叶修就把这个答案赤裸裸摆在他的面前。
“那天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。”叶修看着他，放缓了语气，“现在这样对你对我都好。”
“那以后呢？”他不甘心的问。
“你拿什么保证以后？”叶修笑了笑，“用满腔热血还是口头保证？”
周泽楷被堵的哑口无言，他确实没有任何可以保证的东西，他也没有任何资格去要求叶修浪费时间和感情等他一个缥缈的承诺。这个结果他从一开始就知道，也知道只有自己怎样做才能挽回对方。问出口，不过是心存希冀的一点点不死心而已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的脑内只剩下一片空白，只能不断重复这句无力的话。
“好好比赛吧。”叶修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，但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收了回来。
“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。”临走前，叶修转头看向他说，“早点回去吧，明天你们还有比赛。”
叶修又点了一根烟，手插在口袋里，影子长长地落在身后，烟雾从嘴里吐出，在身后慢慢散开。周泽楷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，直到他成为远远的一个点，最后消失在街角旁。
他能感觉到心脏传来的抽痛、大脑的昏沉、身体的疲倦，但这些都很模糊。唯一清楚的是，叶修不再属于他的这个事实，正在不断侵入意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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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分明白了
下次我一定要写个认认真真谈恋爱
全程撒狗粮的那种故事
